新妇,被合家不喜,丈夫又在下人面前让她颜面扫地,如何不可怜?
柳明月抬起头,他们就都低下头,柳明月见没有哪个没眼色的讥笑她,心下还算满意:“最近下雨,时常有落叶与积水,打扫起来辛苦,这月我会额外补你们一般的月银。”
没想到柳明月没有为他们站在这动怒,反而赏他们,几名下人连忙谢过主子的恩裳。
柳明月让他们去做各自的事,就回了屋子,花生与桂花都连忙跟了上去。
“世子就算再不喜欢您,这般行事未免太过,您到底是他的妻子!”花生一进屋就说覃卓燕的不是,经过方才的事,花生对这世子是彻底没好印象。
“他最好更厌恶我些,才不会到我这屋里来,我巴不得呢。”柳明月旋身坐下。
花生与桂花眨了眨眼,顿时明白过来,异口同声道:“夫人您是故意……”
“嘘。”柳明月抬起手抵在唇边,做出噤声的动作,对她们二人勾唇一笑。
出了柳明月的院门,覃卓燕拿出帕子不断擦拭那只被柳明月握过的手。心想难怪母亲叫他去说话,并没有说柳明月究竟是如何不敬。
母亲和他一样不喜柳明月,这点覃卓燕毋庸置疑,但从母亲的角度出发,自然是想他们夫妻和睦。但凡柳明月生得看的过去,他都不至于如此抵触。和那丑女,他可和睦不来!
不过母亲也真是,他大婚次日就搬到书房,难道还还不足以说明他内心对丑女的厌恶?
他搬出来就是为了躲开她,母亲还让这丑女往他跟前凑,不是碍眼么?
“去书房。”覃卓燕懒懒地吩咐侍从,干脆不去管这件事。
“世子,您不去夫人那……”侍从话未说完,就被覃卓燕冷冷地瞪了一眼。
跟儿子抱怨完,侯夫人就在屋里吃着冰酥酪,悠哉地等着柳明月被斥责的好消息。然而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,那边院子还是静悄悄的,儿子也没到这边来,不知是怎么回事。
“夫人,世子只在院子里呆了一会就离开回书房去,奴婢去打听了,世子妃正在屋里看书,没事人一样,院里的下人也都在做事,想来世子没怎么责骂世子妃。”
嬷嬷说完也是不解,世子对夫人的孝心毋庸置疑,按理说世子妃应当被狠狠斥责一通。
“你确定她真的在屋里看书?”侯夫人也吃不下碗里的冰酥酪了,随手将碗搁在桌案上。
既然是要到侯夫人这里来回话,嬷嬷自不敢胡言:“是,还叫侍女洗了果子,好不悠闲。”
侯夫人眉头皱了皱,儿子临走的时候分明气得颜色都变了,怎会不训斥那贱人?
“你去书房那边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,可是贱……世子妃对他说了什么让他不好受。”
到这时候侯夫人心里才觉得懊悔,柳明月一没有教养的继女,倘或不会说话,让她的宝贝儿子心里不舒坦,她定撕了那贱蹄子!
段妈妈朝侯夫人福了福身:“奴婢这就去问。”
来到书房,覃卓燕果然在,嬷嬷叫门童传话,就说夫人差她来问,世子妃可有说什么话让世子心里不痛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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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不提还罢,覃卓燕得知母亲竟然如此关注那丑女,勉强压下的不快再度翻了出来。
“且去和段妈妈说,我与那丑女之间的事无需他人来管,也请母亲日后别插手。”
这么说已经是覃卓燕客气,要不是因那人是自己母亲,他还能说得更难听。
他巴不得离那丑女远远的,那丑女开始也安分,被母亲一搅和,要是她拿鸡毛当令箭,日日赖在书房不走,不如让他死了。
段妈妈回到侯夫人处,支支吾吾才把覃卓燕回的话说出口。
“我儿真是这么说的?”侯夫人一怔,覃卓燕这些年可从没对她不敬过。
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女人,如此对她说话?侯夫人一时难以接受。
“出来回话的书童确实是这么说的。”段妈妈见侯夫人面色难看,只敢说是书童传的话,不敢直言是世子亲言。
侯夫人深吸了口气,勉强忍住摔东西的冲动,在心里暗暗下了主意,定要找机会收拾那蹄子!不然她不得无法无天了!
几日后,忠勤公爵府那边递来帖子,邀请侯夫人前去参加赏花宴。
帖子上一并邀请了柳明月,但侯夫人并没有将此事告知柳明月。
要在人前露脸这样的事,侯夫人还是极注重体面,柳明月丑陋不堪,她才不想带着一个样貌丑陋的儿媳出席受人耻笑。
“夫人,帖子上到底是邀请了世子妃的,您独自去,公爵夫人问起来,要怎么说?”
柳明月替嫁一事,京中高门显户的人家多少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公爵夫人递来帖子邀请,也许只是为了礼数,但难保有没眼力见的拿此事做文章。
嬷嬷帮侯夫人将头梳好,距离参加宴会还有些时间,去叫世子妃还来得及。
“就说她身体不好,在府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