冥。

&esp;&esp;贺青冥道：“不是。”

&esp;&esp;他这样的人，自然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撒谎。

&esp;&esp;杨九霞看着柳无咎的目光有了一分怜惜：“可是他们以为他是。”

&esp;&esp;贺青冥没有说话。

&esp;&esp;杨九霞终于看着贺青冥，道：“我知道你这样的人，欠你一个人情，一定很可怕。”

&esp;&esp;他道：“这个人情，我迟早会还给你。”

&esp;&esp;他说着，拿着他的酒葫芦，一步一步走了出去。

&esp;&esp;这一次，他走的很慢，却很稳。

&esp;&esp;原来他一次也没有醉成过。

&esp;&esp;“人生得意须尽欢，莫使金樽空对月！”

&esp;&esp;空荡荡的街巷，传来空荡荡的回声。

&esp;&esp;余下的，依旧只有一轮月光。

&esp;&esp;第5章

&esp;&esp;日升月降，新的一天又诞生了。

&esp;&esp;明日复明日，明日何其多。

&esp;&esp;人的一生，却又何其短暂？

&esp;&esp;柳无咎终于也尝到了人生苦短的滋味。

&esp;&esp;他听说人有很多个一辈子，但下一辈子，就会忘了这一辈子。

&esp;&esp;他只希望这一辈子的时光能够长一些，再长一些。

&esp;&esp;柳无咎梦见贺青冥。

&esp;&esp;眼里有暖意，嘴边有笑意的贺青冥。

&esp;&esp;他从前是不常做梦的。

&esp;&esp;柳无咎醒来的时候，贺青冥已经立在窗边，好像一棵挺拔的玉树。

&esp;&esp;贺青冥俯瞰着太原城，目力所及，街头巷尾都安静极了，这几个街区都还没有睡醒。